我们研究一个宗派,一定要把体系抓住,这样子你这一宗是完整的。我们这个录音机也好,什么机器也好,再小、再差,哪怕是国产品,只要你是体系完整的,都能起作用。体系不完整的,再你是进口货,什么名牌,只要你体系是乱的,没有按了线路装的,一点作用都不起。
所以说学法这一点要抓住,你费了很大的辛苦,得了很多的资料,零件弄了不少,结果兜拢来没有一个体系,什么作用都不起,你白辛苦一阵。所以说学法还是要智慧,没有智慧抓不到体系,你是白干了。当然这个白干,不是说什么都空置了,你那么多零件,碰到一个有智慧的人,给你凑起来,还可以造个机器,但是你没有智慧,你凑不起的,对你来说是白干的,你以后只有碰到善知识,给你凑拢来,那么你现成的资料也可以兜一个机器。但是你没有这个善知识,自己又没有这个智慧的话,你那么多资料对你说毫无用处。
有的人尽量要这个书、那个书,什么都要,房间里最好书堆在里边,自己泡在书里边,以为这样子智慧就如海了。没有体系的话,智慧没有如海的,反而弄得矛盾百出,学到后来,自己把自己都搞不清楚,甚至于反对佛教都有的。他想不出道理了,怎么一会儿这么说,一会儿那么说。他就抓了一些偏见,以自己的解释来解释,说佛教是矛盾的,佛教是乱,好像是根本没有体系的,是东凑西凑,凑起来的,什么乱说话都来了,还自以为高明。所以说你自己不要相信自己,自己是烦恼统治,决定要相信一个有智慧的人,有智慧的人就是佛,那么他等流下来的祖师,就是这一些人。所以我们要传承也是这个意思,传承就是他师承一个个教下来的,他毕竟有佛的气味。
这个故事我们可以讲一下,在《三皈依观》里边有这个,就是传承的意思。有一个钦差大臣,他到云南去。到云南去呢,这个人的身体,在云南的水土不服,那是尽害病。他这个事情不去呢,任务完成不了;去,尽害病怎么办呢?有人就给他想个办法,把他家乡的水,拿一口袋嘛。他们以前是没有汽车什么了,装个皮口袋用马驮起。
那个时候的路程呢,没有汽车了,没有飞机了,这是走一天的路程,到了一个站口,一个驿了,这叫作驿口,那个地方,你把马放下,把水就倒在那里的井里边,然后把倒了家乡水进去的井里的水再弄一口袋,再往前跑。就是家乡水不换的话,要臭的了。
那么到一个站把水倒在井里,然后把有家乡水混进去的水,装一口袋,驮马上再走一天。再走一天,再到第二个站口,又把水倒下去,再把里边的新鲜水跟那个掺杂的原来的水,再拿一口袋,再背上去。你想,从当时的京城跑到云南的昆明,那有好多远呢?不晓得要几个站口了。那么这个水呢,倒下去、拿出来、倒下去,那家乡水的味道淡得不得了。但是就是这个水,那个钦差大臣吃了,水土毛病就没有了,因为家乡味道还有一点。
这个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祖师虽然一代代传下来,很远很远了,是不是佛的本身气味都没有了呢?还有一点,它还起作用。经过那么多换了水的话,他一吃,水土毛病就会好,那就是说有传承的,师父一代代传下来,师父跟弟子不一定完全一样,但是他的作用是有的,你只要吃了他的水,你这个水土病就会好的。所以传承的这个师承就是有这个作用。
那么简单的话,就是说一根电线了,一根铜丝或者一根铁丝,什么铁夹子,没有什么高的价值,但是这个电线没有断,通电源的,这个就不一样了。你再高级的,金的丝也好,什么丝也好,你没有通电源,你还是一根线了,开不了机器的。这个线虽然差,哪怕是个铁锈的,锈了的铁丝,但是它有电源的,从他一直到师承,到释迦牟尼佛,没有断的,他电源开过来了,机器就开得动,所以不要轻视了,这是传承的意思。(来源:智敏上师《俱舍论颂疏讲记》)